說說百日吧。

我對這一類的儀式完全沒有概念,以往長輩離開都是父親在處理這些事。當父親主動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是真心感謝他,因為在那之前我一直在google要帶哪些東西,一邊苦惱著這些繁雜的東西我要去哪裡生出來?結束之後我又要怎麼處理掉。

化繁為簡,他說。

只帶經書護身、另帶誦經的經書就好了。其他的就和他說說話。

在父親幫我看好的時辰我兩手空空去了,赫然發現原來當時給的祭拜卡不是永久有效,居然有算時數的。去得勤一點的話,一年少不了要再花個幾百塊。雖然理解,但還是覺得有點微妙。

 

誦經後和他說說話,也照著人家教的拿硬幣出來擲筊。一邊說忍不住一邊哭。眼眶裡都是眼淚的時候,照片裡的他看起來確實表情時有變化——有時皺眉、有時微笑。理智上我想那就是我的情緒投射。我問他是不是生我的氣,沒有更早選擇放棄他,讓他在醫院裡多躺了一個月。擲出來是聖杯。這件事在和弟弟介紹的社工朋友、甚至我自己的保險業務見面時,我都提過。那是我對他、也對自己的憤怒。

這段時間內保持開放態度也接受了陌生人邀約的讀經課。他們問我我對生命還有什麼疑問,我說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不會因為回憶而難過。他們告訴我只要持續不斷的學習,有一天我能找到答案。雖然很模擬兩可,但我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接下來就是他的生日,雖然可以照父親說的不用帶什麼去,但我想訂做三貓和他一起的蛋糕吧。至少他們都在一起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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