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rull

《馴養》 番外之一
※20200520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他說他的名字叫做凌肖。

       以一般人眼光來看，他的外表是俊秀，也是叫那什麼……特立獨行？不過要我來說，不過就是偽裝罷了。就像我們街邊的小崽子不想被看輕的傲骨。但說實在話，不管他多厲害，骨子裡還是小崽子那般可愛。

       第一次被他拎回家時，還以為自己要被欺負了，結果卻是獲得了溫暖乾爽的居處。

       以為他會拴我呢，卻又門戶大開要我愛待就待、想走就走。這麼奇特的傢伙當然是留著看他能變什麼把戲了。

       待著待著也習慣了，除了他老是讓我不能碰他說的那些寶貝。其實我才懶得碰呢！那些玩意只有他碰的時候聽起來才好聽，我不過就好奇摸摸，卻總只能發出尖銳的噪音。大概就他的手特別吧。

       說到手，每回他回來，那大手一伸，我還真的無法抗拒的想湊上去。指間殘存的氣味，都是他今天去哪兒的蛛絲馬跡。大概就這種時候，我會稍稍的想念外邊的世界。

把腦袋靠在他臂窩裡，他總是會嫌麻煩，卻又調整好角度讓個位子給我。

       我才不會告訴他，每次他回來，我坐在那兒盯著他瞧，就是用意志力操控他張開雙手對我說聲：「過來。」

       偶爾吧，他會拎著食物和聞起來特別甜的黑色罐裝水去他頂樓的小天地。頭一次他開著門站在樓梯口看看我，我還以為又是讓我感到安心勸我可以來去自由，沒想到他卻說：「跟上啊，傻愣在那邊幹嘛？」

       其實那地也沒什麼，就是在整理得乾乾淨淨的地方看看頂上寬闊的藍天，偶爾聽聽他哼的調子。但是在他身邊就能莫名感到安心。

       生活其實不過就是圖這些吧？即使他有時會無預警的長時間不在身邊，但他回來後無論身上帶著什麼傷、什麼痛，懷裡散發出的是煙草還是花香亦或塵泥的氣味，當他靠在我身邊閉著眼發出沉穩的呼吸時，我還是覺得他就是個可愛的、外表張揚的崽。每每這種時候，我就會和他說我愛你。

       「我愛你。」

       「睡覺還這麼不安份，傻貓仔。」

       他的手按在我腦袋上。沒關係，本小姐見多識廣，才不跟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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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是一連串夾七纏八永遠說不清楚很難明白可能最好就不要懂了的愛你
葉青《無題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