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rull

「我睡不著。」躺在妳身側的凌肖在黑暗中突然發聲。

「明天不是一早要去見教授嗎？難不成這是緊張怯場？」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有機會能損他一把怎能錯過。口舌之快能逞就逞。

「我倒是覺得有人陪我睡前運動一下挺助眠的？」他一把把妳拉過去，用高織數的棉被將妳倆裹在一起。剛洗完澡的兩人窩在被子裡，織物光滑的表面撫著肌膚，底下狹小的空間蒸騰著兩人相擁的體溫，同時散發著好聞的皂香。

「貧嘴。」妳打了一下凌肖打算襲胸的那隻手。「數羊！數著數著你說不定就睡著了。」

他從妳身後貼上來，撥開妳的髮絲窩在妳肩頭：「我有個主意，不如妳數給我聽，說不定我能睡得更快。」

他把下滑的被子往上拉好，修長好看的大手搭在妳腰上。

「那我開始數囉！你快點閉上眼睛。」妳稍微側過臉，眼角餘光瞥見他的唇角上揚，便伸出手要把他的頭按回枕頭上。

「好。這次聽妳的。」他把臉埋在妳後頸，一吸一吐的氣息搔得妳癢癢的。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身後的凌肖似乎是打哈欠般輕吁了口氣，妳冷不防打了個機靈。

「嗯？怎麼不數了？」他低沉慵懶的聲音因為哈欠的關係還帶著點鼻音。搭在妳腰間的手往小腹方向探了幾吋，把妳整個人都圈在他懷裡。

「沒，我繼續。你快睡。」妳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五隻羊、六隻、七隻、八……」

聽著妳的聲音減弱，他微微起身確認鼻息漸重的妳已睡去，他忍不住吻了妳微顫的眼皮，小聲地說：「這就睡著了？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