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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爽的。自行繁殖生長的故事。凌肖是妳學長。
《Le Baiser》2
☆
「 我覺得妳最大的問題在於老是心不在焉。」他掃了妳一眼，「智商還真的沒問題。」
「你！」經過幾個週末的洗禮，妳在他身邊終於不再那麼容易緊張。
「妳平常都在想些什麼？想我？」妳知道他又拿妳在課本上寫他名字的事打趣。
「才不是！」第一時間的反駁只是嘴硬，個性耿直的妳又垂眸看著桌面：「也、也不算是啦。」
「想我什麼？」凌肖拿筆在手上轉了一轉，夾到耳朵上後饒有興味的看著妳再次臉紅。
「就是……自由？自由的模樣吧。」妳認真想了一想，得出這樣的結論。
沒錯，皮相固然是好看且引人矚目的；但明明生命的前方有這麼多未知的可能，他卻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對一切游刃有餘。可是他真的是無所畏懼的嗎？細思後妳覺得或許不是，但他總是能隨心所欲以他自己的姿態前行。他眼中散發出的光采，正是妳最難以抗拒的魅力。
「喔？難不成有人綁著妳？」他的鼻腔哼出一聲笑，接著把最後一口可樂吸乾。「走吧！帶妳去個好地方。」
☆
他帶你去的店家隱身在鬧區的小巷子裡，外觀看起來就像是師長會告誡妳千萬止步的地方。墨色的玻璃牆面外掛著七彩斑斕的霓虹燈管，TATTOO幾個字母給映的無法忽視。
他看了妳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逕自推門而入。妳猶豫了幾秒也跟著進去。
原本以為會看到什麼兇神惡煞牛鬼蛇神不良混混迎接妳，結果想像中的畫面完全不存在。整間店的陳列櫃都是深沉的原木色調，櫃內飾品襯著底下的黑絲絨布顯得更加耀眼。在不大不小的空間內流盪的是輕快的爵士樂，空氣中似乎還聞得到一絲絲木質香味。
妳的目光隨著這些擺設繼續往前追尋凌肖的身影，發現他站在一名長髮女子身邊，低頭看她作業。
好奇的上前一探究竟，只見那名女子桌上擺了好幾張圖稿，花樣繁複華麗，有的僅是黑白，有的已經上了色彩。
「第一次看你帶人來，還是女生。女朋友？」說話的女子聲音聽起來十分溫柔。聽到那三個字，凌肖沒什麼反應，倒是妳連忙否認。
「不是不是，我是他學妹。」
女子笑笑沒多說什麼，抓起那幾張圖稿起身帶妳們回到櫃台。「喏，幫我看看哪個好。」
妳在一旁看他們兩人討論，大致上了解了這位看起來成熟大方的姊姊是這家店的店長，雖然只是受雇者，但同時私下在準備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金主老闆開業也是興趣，算是放手給她處理，只需要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商圈內維持一定水平的業績就行，其餘的幾乎不干涉。因此這裡除了刺青之外，還販賣各種不同的銀飾。
妳提出疑問表示外頭掛了個刺青的看板，但這店裡卻看不出有什麼嚇人的工具和可怕的客人時，她說：「我覺得身體的碰觸應該是私隱的，而且妳看到我這只有我一人，所以我只接預約的女客。樓上有更讓人放鬆的空間可以慢慢作業。刺青過程緩慢且帶有一定程度的痛苦，不需要彰顯給其他人觀賞。」
姊姊遞上一杯溫茶給妳，卻什麼也沒拿給凌肖。妳聽得她繼續笑著說：「不用管他，我這裡的氣氛才不適合放可樂在這。想喝他自己會想辦法的。就是看他藝術天分不錯，當作幫他穿耳洞的代價互相交流一下。偶爾也採用下他給我的靈感刺激。」
「就是音樂品味太差。」
她白了凌肖一眼，拿出一排樣式簡單的耳環往妳的方向推過來，「我覺得這些滿適合妳的，挑一個，當作是見面禮？」
看妳不知道怎麼回答，凌肖的大手伸過來覆在那盤飾品上推了回去。「會痛。」
他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櫃面，「試試那個吧。」
姐姐意味深長的看了凌肖一眼，再次拿上檯面的是一整排的耳扣，他親自挑了個表面不平整的寬面耳扣看了看，在燈光照射下，凹凸不平的表面折射出晶亮的光彩。「過來。」
妳聽話的靠過去，任著他的指尖掠過耳骨，幫妳把髮絲別至耳後，輕輕的將飾品扣在耳廓上。
「還行吧。就要這個。先走啦。」
他指尖的溫度和耳扣的存在感讓妳忽略了那盤飾品前有個小小的金色牌子，上頭刻著L.X.的字樣。
☆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出了店面，他和妳一邊在街頭漫步，一邊閒聊。
妳沒想到會從他嘴裡聽到這麼正經的說教，「要下評斷前難道不該先全盤了解再定奪嗎？善惡在我，毀譽由人，蓋棺定論，無藉於子孫之乞言耳。我覺得那不只是對人，對任何事情都該是這樣。」
「妳看著店面以為裏頭有多嚇人，結果卻不然。如果不推開那扇門，妳能知道裡面的模樣是好是壞嗎？」
妳似懂非懂的消化他所說的，提出了心底的疑問，「那要是發現不適合呢？」
他的指節朝著妳頭頂敲了一記，「覺得不適合，就去改變。覺得無聊，那就想辦法變有趣。不就那麼簡單嗎？打個耳洞就很壞嗎？實際上不就只是個飾品，好看罷了。妳要賦予他什麼意義都是由妳自己決定的。別人眼中對妳的定義不同，難道妳就不是妳了嗎？就像我原本看著妳覺得蠢，認識後覺得果然很蠢也是一樣的道理。」
他的話初初聽來十分頭頭是道，但似乎最後哪裡不太對勁？
「喂！凌肖！」妳朝他手臂槌了一拳。
「唷？現在倒是挺有力氣的啊。說多了我都渴了，喂，請我喝可樂。」
☆
你們坐在便利商店靠窗的位子上，陪他一邊喝他的可樂，一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潮。時不時的，妳會伸手去摸摸那塊耳扣，感受它實質的存在。
他拍掉妳再次打算伸手的指頭，自顧自地幫妳把耳後的髮絲又垂放下來。
妳感覺他的體溫靠近耳邊，小聲地說：「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膽、小、鬼。」
「明天開始晚自習也由我幫妳補習吧？」妳目瞪口呆的看他起身把可樂寶特瓶丟進垃圾桶。「謝謝呢？」
「……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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